一江飞鸟

杂食爱好者

『辫林』破风而起

辫林短打

是个刀子

好想吃糖

搞不清楚自己在讲什么

一直都搞不清楚自己要讲什么

占Tag抱歉。

       天光落寞而水色潋滟,白色不知名的鸟怪叫着振翅而上,直掠过头顶。

       郭麒麟空荡荡的风衣被扬的很高。

       这是分手以后的第四年。

       相安无事的太平盛世,他看见山间坠落一只不挣扎的青鸟。

       翅尖滴着血,颜色鲜红刺眼。

       像张云雷的伤口。

       在一起的第一年他们已经习惯争吵。台上嬉笑台下怒骂,郭麒麟不愿意听那些戳痛人心的话,冷漠是他的锐利刀刃上泛起来的光。

       战争里分分合合,张云雷抬手赠予他心脏一颗滚烫子弹,郭麒麟就回敬他一瞬寒芒入喉。仅有的温存时刻里他们相互取暖,哆嗦着失血过多的两具身体注视着彼此双眼才可休养生息,等到血液凝结,伤口结痂,再默契的举起武器。

      青鸟在头顶盘旋,于是被判了加倍的死刑。

      万物枯竭,长河不再流动,天昏地暗里再次相拥而眠。

      张云雷对他说我爱你,但我不能放下我的枪。他虔诚地吻上去,背过去的双手握起一把锋利的长刀。

      像一对天敌互相爱慕,唯有底线不能放弃。

      张云雷在遥远的国内同他的拥桀一起高歌,郭麒麟在世间最大的瀑布前独自沉默寡言。

      他们都志在成为对方的心头痣喉中血,分开尤有余情更胜过各自背对同寝。台前是遮羞布,一句玩笑里千回百转的撩拨暧昧,心照不宣地段位里都是高高在上的怜悯。谁都想成为俯视众生的神袛,最好眼底有怜悯神色带嘲讽,却偏偏囿于人间情爱,泥泞中堪堪站立仍要在对方看得见的地方昂起头。

      这样的幼稚无力又痴情。

      风还算凛冽,深秋季节的寒意已经冻进了皮肉里。郭麒麟不想动弹。

      游人从他身后来来往往,有情侣语气甜蜜地合影。也许他 也成为某张相片里无关紧要的路人,被收起来带回家夹在某本情爱小说里,冷眼看男女主角恩恩怨怨。

      也冷眼看自己纠纠缠缠姿态尽失。

      握着长刃的手指默默收紧。

      不期许死亡来临的一瞬,只在半死半活中挣扎认命。向虚无缥缈的命运折服好过承认两个人亲手毁过一段温柔缱绻的感情,不愿承担的责任,都判给无迹可寻吧。

      山风或者海风,疲累浸入骨髓,他直立着不肯休息,眼见青鸟坠了一路。

      张云雷亦不肯回他一句消息。

      郭麒麟不愿俯首。

      山林寒意刺骨,血液开始凝结,尚有余力的双翅复又展开。

      也不过是单枪匹马走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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